暮蝉

三次忙,被屏文和r向后续微博搜索睡觉蝉或aooo搜索wangshow。

【继国兄弟】烂柯人(上)

if线的严胜和原著互换的故事。


食用说明:


if线中严胜意外变鬼,和缘一是类似灶门兄妹的模式。


时间线操作,私设如山。


he,放心食用。


——



继国严胜感到呼吸不畅。


这感觉很不寻常,缘一的箱子尽管不甚宽阔,但对于缩小了体型的他还是绰绰有余,绝不会有现在这种几乎动弹不得的情况发生,他尝试着挪动了一下身体,随即感受到一种令人恶心的柔软粘稠的触觉。


就像在某种生物的体内一样。


过于真实的联想令继国严胜感到一阵不适,但在来得及思考更多之前,那些柔软的组织震动起来,似乎是受到了某种战斗的波及,远远地,有金石相击的声音传来。


鬼的气息.....和人的气息。


也许缘一遇到了什么麻烦,连箱子都丢弃了。他想,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他打算作壁上观,看看天之骄子陷入苦战的模样,但身体违背了他的想法,长刀利落地划开膨胀的组织,像船头破开水面,随即轻松地从上方的窗户中攀了出来。他将身形恢复到原本大小,四下环视,却因眼前之景而微微怔愣。


没有缘一的影子,不远处伏跪着几个人类,母亲保护着身下的孩子,因恐惧而瑟瑟发抖,土地上到处是斑驳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令他微微蹙眉。目及皆是陌生之景,就连此刻脚下所站立的铁皮箱也是从未见过之物,以及.....


继国严胜微微眯起眼,看向因为他的出现而瞬间凝肃起来的三人。两人一鬼,除了红头发的少年,剩下两个都是难得一见的强者,金红色男人伤势颇重,凭借良好的视力,他能够清楚地看见血液从那只再也无法睁开的眼睛里流下,和因肋骨骨折而艰难收缩的肺部。毫无疑问,男人的身体状况早已不再允许他战斗下去,但他的神情如此坚定,即使在他的认知中敌人又增加了一个,亦未见丝毫退缩之意。


“灶门少年,”男人说,带着某种视死如归的决然,“带着你的同伴和妹妹走,去开阔的地方,越远越好,太阳就快升起来了,他们追不了多远——我来为你们殿后。”


“弱者本就不该出现在我们的战斗中,杏寿郎。”站在他对面的粉发之鬼微笑道,随即他转过头来,那抹笑容迅速从嘴角边褪去了,金色的眼瞳中溢出毫不掩饰的敌意:“别想插手我们之间的战斗,黑死牟,即使是无惨大人的命令也一样。”


黑死牟?无惨大人?


他冷下声音:“你知道鬼舞辻无惨的下落?”


对面的上弦之三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粉发的恶鬼降低重心,双臂肌肉山峦般起伏,斗气所成的气流盘旋而上,尘走沙扬,电光火石之间,由破坏杀·灭式所组成的冲击波携排山倒海之势迎面而来,风声尖啸,分明是拳脚功夫,竟也凌厉如刀。然而这一往无前之势却在半路被硬生生截断,巨浪被拦路腰斩,最不可能的阻挡者此刻站在他的面前,长刀架住双拳,看似轻巧却岿然难移,被气流吹起的鬓发还未完全落下,然而面对他的六目却冷如寒潭。


“住手。”继国严胜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猗窝座危险地眯起眼睛,同样寒下声音,“你是要背叛无惨大人了吗?”


“别把我和你们混为一谈。”严胜道,这时他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不如说当他决定拦下猗窝座那一刻,这眩晕便已开始。这很不寻常,鬼的身体没有病痛之扰,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持续性的不适了。


“告诉我无惨在哪。”


“我以为你会比我清楚。”


他感到一阵烦躁,从醒过来到现在一直没有感觉到缘一的气息,又碰上一只莫名其妙自说自话的鬼,实际上他对他们几人之间的战斗并不感兴趣,男人和少年的死活也与他毫不相干——充其量他们的呼吸法有点意思,但也就仅此而已了——如果缘一在这里.....


打住。后面的想法刚冒了个芽就被他重新埋回土里又踩上几脚。仅仅只是因为我能从他们口中得到更多罢了,他想,陌生的呼吸法和剑技也许会成为解开这一切违和感的钥匙——绝对不是被缘一那个喜欢多管闲事的家伙同化了。


猗窝座同样感到疑惑,从气息和战斗方式来看,与他对战的毫无疑问是上弦之一,但某些细节又与他的认知有着微妙的偏差,譬如他的眼睛里并没有数字——尽管鬼可以任意改变自己的外貌,但没有上弦愿意抹去象征着身份和地位的刻印。气质上同样有着微妙的差别,比起黑死牟深渊一般的冷酷和威压,眼前之鬼尽管依旧神情冷淡,但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烦躁的情绪,那种与他相似的,对于变强有着近似于病态的狂热淡了很多,一定要说的话,现在的【黑死牟】更接近于......


人类。


“真是堕落,黑死牟!”他高声道,“你要放弃对至高领域的追求了吗?——那不如就让我将你取而代之!”话音未落,他迅速收拳回身,重新摆出罗针的起手式,想要再次使出破坏杀,然而在他来得及做出任何招式之前,银芒层层闪现,剑气裹挟凌厉的月形斩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迫近,强大的风压甚至使邻近的空气嗡嗡作响。


月之呼吸——三之型·厌忌月·销蚀。


“唔!”


猗窝座闷哼一声,交叠的两道斩击削去了他的双臂,而其它零碎的攻击在他的身体上划出细碎的伤口,粘稠的鬼血自伤口滴落,浓烈的血腥味提醒着他一个事实:


对方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暌违的、对于死亡的恐惧和莫名的兴奋感同时占据了他,伤口已经止血,断臂处正冒出新鲜的,蠕动着的肉芽。但他等不及了,双腿发力高高跃起,同时身体旋转以增加速度,滞空时间足够他再生完成,只要再使出一次灭式——


月之呼吸——五之型·月魄灾涡。


与先前截然不同的大面积斩击,扩大的攻击范围使其既是防御也是进攻,如果不是在最后一刻收招躲避,自己毫无疑问会被其斩下头颅,尽管某种层面上逃过一劫,他仍被斩断双足。习武之人,下盘为重,失去支撑令他不得不以一种狼狈的姿态摔落在地,但在双足再生完成之前,冰凉的触感贴上了他的脖颈。


“告诉我,鬼舞辻无惨在哪?”


猗窝座咳出一口血来,冷笑道:“无惨大人的行踪对于所有的鬼都是绝对禁忌,你当真不知道这一点?”


“是吗......”继国严胜垂眸,淡淡道,“那么留你也便没什么用了。”


他抬手,打算斩下鬼的头颅,但就在准备挥刀的那一刻,那种似有若无的眩晕感突然剧烈起来,大地开始震动,乌云聚集而来,狂风骤起,走石飞沙,他的刀刃仿佛被不可抗力阻挡,无法再前进一分。


就像.....整个世界都在阻止他挥刀。


在这片刻的犹豫下,猗窝座抓住了空隙,翻身而起,用再生完成的双腿迅速向密林逃去,东方的天幕上已泛出模糊的白色,晨光熹微,只有阳光照不到的角落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


继国严胜不打算追上去,就在刚才他感受到某种难以言喻的排斥力,像是要将他从这个世界抽离出去。不见踪影的缘一,陌生的环境,陌生的男人和鬼,以及陌生的呼吸法,这一切让他的脑海中逐渐升起一种模糊但足够惊人的猜测。他抬头望向泛白的天际,决定先找到避光处度过白昼再做打算。


“鬼先生......鬼先生!”


严胜循声望去,红色头发的少年站在列车的阴影中冲他遥遥挥手,颊边的花札耳坠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


等等,耳坠?


在他的记忆中,即使在睡觉时,缘一也不曾摘下耳坠,这是母亲留给他唯一的遗物,亦是其使用日之呼吸的象征,意义之重不言而喻,但现在竟出现在这个少年身上.....他的心沉了几分,先前的猜想逐渐明晰起来,于是他向少年走去。


“小子,告诉我......你的耳坠是从哪里得到的?”


“诶,这个吗?”炭治郎没有料到对方的第一个问题会是这个,愣了片刻才道:“这是.....我父亲的遗物。”


“你叫什么名字?”


“灶门炭治郎。”


“......是吗,原来如此。”陌生的姓氏,却能佩戴继国家的饰品,那么除了一种发展之外再无可能,他微微垂眸,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灶门炭治郎,告诉我现在的年份。”


“今年是大正六年.....如果换算成公历,大概是一九一八年吧。”


继国严胜怔住,即使内心已经作好了准备,漫长的时间跨度还是令他感到片刻的恍惚,此刻乌云早已散开,清风穿过树林发出飒飒的声响,晨曦倾斜的光将列车拉出深长的影子,而他立于阴影之中,带着四百年前的记忆,突兀如遥远东国中归乡的烂柯人。


那么继国缘一早已不在人世,不,恐怕“继国”这一姓氏也早已化成了几个无意义的音节。他突然想起自己与缘一曾经的对话。


【兄长,你我皆是漫长历史之中的过客而已,那些后来者,想必终有一日也能抵达相同的境界。】


如今看来,呼吸法的确未曾失传,但能否达到相同境界仍然有待商榷,他想,他果然还是无法认同他的弟弟。


“看来你并非属于这个时代。”


开口的是炼狱杏寿郎,他已经止住了伤口的出血,尽管失去了一只眼睛,但丝毫无损他的精神与气势。此刻他凝视着面前的六眼之鬼,以一贯的高昂声线道:“使用呼吸法与剑技战斗,看来你曾经是剑士,是因为某种意外而被变成鬼了吗?——但我从未见过如此古老的呼吸法!尽管很难令人相信,但如今的情况除了穿越时空之外恐怕没有第二种解释!”


“既然如此,你是否愿意同我们回鬼杀队详细一叙?我没有了解过有关时空穿越的信息,但主公大人那里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诶,但是——”


“无需担心,灶门少年,有了祢豆子少女的先河,我想他们绝不会对一位同样以鬼为敌的剑士苛求!”


“不,炼狱先生......我不是说这个。”灶门炭治郎更加为难地开口,“现在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我们要如何带走鬼先生呢?”


“那个.....鬼先生,”红发的少年转向他,犹犹豫豫地开口,“您可以将身体缩小一些吗?就像——”他抱起已经缩小成小孩子模样的祢豆子向他展示了一下,“大概像这个样子。”


孩童模样的鬼少女懵懵懂懂地看着他,突然弯起眼睛朝他露出一个笑来。


“唔姆!”


继国严胜看着红发的少年和他的妹妹,良久,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tbc


明明是cp向却被我写的像一哥中心。。希望下里会好一点。【枯了】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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