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蝉

三次忙,被屏文和r向后续微博搜索睡觉蝉或aooo搜索wangshow。

【继国兄弟】杏仁可可

现pa,继国兄弟和时透兄弟同一个屋檐下生活的日常。


这里的岩胜大概是四百八十年的记忆+现pa的性格,维持鬼化设定,原因我会在接下来的前传里说明!


梗源来自 @合鸟子派 劳斯的短漫,但是这篇写得比较早,和劳斯那边之后的剧情可能会对不上,不然当成平行世界来看也可以.....【爆哭】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取这个标题,大概是因为写的时候也特别想喝热可可?


私设如山!私设如山!


ooc,流水账,俺太弱了。


————


1.

“我要告诉你一个惊天秘密。”有一郎说。


无一郎正在发呆,听见这句话之后往他这边蹭了蹭,眼里流露出几分好奇和希冀。有一郎觉得自己有必要先造个势,于是他慢条斯理地开口:“我们每次去岩胜哥家玩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他们家窗帘总是拉着的?”


无一郎点点头。


“有没有发现他们冰箱里有不明血袋?我是说,虽然缘一哥是医学博士,但是公然在家里存放医用血袋还是太奇怪了吧?”


无一郎再次点点头。


“有没有发现.....”


“哥,”无一郎忍不住打断他,惯常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点焦急的神色,“你说的那些我早就发现了,快点进入正题吧——我今天中午约了炭治郎一起吃饭。”


小兔崽子。有一郎在心里暗骂一声,清清嗓子,深吸了口气,一字一顿道:“我接下来要说的,你可千万别害怕。”


“我怀疑,岩胜哥是超自然生物。”


2.

时透兄弟经常会去继国家进行写作完成作业读作打游戏和蹭饭的活动。


他们的父母在兄弟俩九岁时因车祸过世,辗转之下警局找到了据说祖上和他们有点沾亲带故的继国岩胜和继国缘一,作为两个小孩的新监护人。到底沾不沾亲这一点有一郎始终存保守意见,不过岩胜说无一郎面无表情的样子和小时候的缘一简直如出一辙。


好吧。有一郎耸耸肩,难怪这两人不对付,两块木头坐一起,就谁也不肯先蹦一个字,估计再抛个光就能被送去蜡像馆和人合照。


到继国家的第一件事是写作业,继国岩胜不允许国中生在没写完作业之前碰电子设备,总是在进门之后就把他们赶到长方形的餐桌上。不过两人都是优等生,作业这种事情一个小时就能搞定——前提是不互相扯皮的话。


“不准靠我这么近——时透无一郎,你是不是想抄我作业!”


“我没.....”无一郎眨巴眨巴眼,表情无辜,有口难辩。


“你就是想抄我作业!”


对面看论文的继国缘一眼皮都没抬:“讲个道理,”他平淡开口,声音无波无澜,“你弟写得比你快。”


有一郎一口气梗在喉咙里。


他哼哧几下缓过来:“缘一哥,你如果还想我叫你哥,就不要说话。”


生来就是弟弟的缘一有点留恋当哥的快感,于是他闭了嘴。


“热可可。”


刚才的一点小插曲顿时被所有人抛在脑后,有一郎欢呼起来,继国缘一的眼睛里冒出了星星(虽然还是面无表情),就连还残留着几分沮丧的无一郎都抬起头来。


继国岩胜将还冒着热气的杯子放在三个人面前,又将另一只手端着的盘子放在中间:“苹果。”


有一郎再次欢呼。


鲜红的果子被规整地切成八块,水润润地躺在亮晶晶的玻璃果盘上,半月形的外表皮部分甚至被细心地雕出了两个小尖角。


——是兔子苹果呢。


3.

“缘一哥,”有一郎嘴里卡巴卡巴嚼着苹果,依然堵不住扯皮的冲动,“你的生活技能点数要是有岩胜哥一半,我都像尊敬岩胜哥一样尊敬你。”


继国缘一这次把书合上了,他抬起头,用一种极其微妙的角度俯视有一郎,眼里带着点只有继国岩胜才看得出的嘚瑟:“可兄长大人是我亲哥。”


“他给我做饭,在生病时照顾我的时候,你俩还没出生呢。”


“而且,兄长大人一直都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我小时候患有社交障碍,无法与外界建立联系,是兄长大人送给我笛子,带我出去玩,教我读书认字......”


“还有,兄长大人为了不让我担心,即使在受伤——”


“闭嘴!继国缘一!”气急败坏的声音。


继国缘一谁的话都可以不听,就是不能不听他哥的,于是神之子再次被迫沉默。


正在这时,无一郎丢下了笔,轻快地从椅子上跃下来,伸手去拽缘一的衣袖:“我写完作业了,缘一哥,去打游戏吗?”


缘一从善如流地走了。


有一郎看看自己还剩两道压轴题的卷子,又看看在他对面坐下的继国岩胜,一口气憋着不上不下,最终只能鼓着腮帮子,再次认命地拿起笔。


啊,今天的继国家也很和平呢。


4.

冬天夜长,吃过晚饭之后,天就黑透了。在夜间安全这一点上,岩胜和缘一难得达成了一致,时透两兄弟也乐于从命,无比自觉地跑到客房为自己铺好了床,他们的动作是如此熟练以至于缘一开始怀疑两人是否早有预谋。


怎么会呢。有一郎瞄一眼某个弟弟微妙的表情,这样愉悦地想到。


十点钟的时候,岩胜过来收走了手柄,顺便将两个小孩和一个巨婴一起提溜起来去洗漱,等一切结束之后,打游戏时那点肾上腺素的效果也过去了,十一二岁的小孩哈欠连天,往床上一躺就睡得不省人事。


有一郎睡相不好,半夜迷迷糊糊被寒意冻了个哆嗦,他皱皱眉头哼唧几声,随即感到似乎有一双手在帮他拉被子。


他挣扎着半睁开眼睛,视野很昏暗,但从虚掩的门缝里透出的光还是足以让他看清床前的人形。头发是岩胜哥的,衣服是岩胜哥的.....但是。


那张脸上长着六只眼睛,巩膜深红,虹膜却是暗沉的金色,像在血海中嵌了一轮太阳,对比诡异而强烈。


总之,那绝不是人类的眼睛,也没有人类会长出六只眼睛。


怪物。


这是他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想法,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同时也将它诉诸于口。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驻,心跳声在一瞬间大如擂鼓,下意识屏住呼吸,睡意尽褪的眼睛与非人的六目对了个正着。


然而在紧随其后的下一秒,头顶一重,世界顿时沉入无边无际的漆黑。


5.

“哦。”时透无一郎说。


“什么反应啊!”有一郎瞬间被点燃了,伸手抓住弟弟的肩膀死命摇晃,“你就一点都不惊讶吗?!这可是超自然事件!”


无一郎犹豫了一会,似乎在纠结下面的话要不要告诉他,最后他凑近有一郎耳边小声说:“其实那天我醒着,因为你睡相太差了,把我的被子都蹬走了。”


“.....你可以不加原因。”有一郎眼神死。


他沉默了一会,开口道:“讲道理,岩胜哥对我们挺好的。”


无一郎赞同地点头。


“所以我不该说那个词的。”有一郎轻轻叹了口气,脑袋耷拉下来,语气染上几分愧疚。


无一郎试图安慰他:“但是岩胜哥后来把你打晕了,所以姑且算扯平。”


“不能扯平,”他哥却莫名其妙地执着起来,“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我得找个时间给岩胜哥赔礼道歉。”


无一郎看着他。


“而且,咱们也认识他们这么长时间了,别的不说,蹭饭都蹭了这么多顿,作为一个有良心的人,我觉得我们应该表示一下。”


无一郎还是看着他。


有一郎被看得有点心虚,他不自在地清清嗓子:“我说错什么了嘛?”


“没有,”无一郎眯起眼,目光带着几分审视,在不走神的时候,少年周身的气势会发生微妙的改变,隐隐透出一丝压迫感来,像是初次学会捕猎的小兽,他盯着他的哥哥,语气笃定,“但你其实有别的目的吧。”


双子中的哥哥还在强撑:“什....什么目的?”


“你想再看一次。”


6.

“啊啊啊啊你在说什么!!”有一郎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我、我才没有想看!——绝对没有,绝对!”


无一郎不说话,眼神重归平静,慢吞吞地挪回自己的座位。


有一郎抓狂了一会,想起如果要实行自己的计划还得弟弟帮忙,于是他慢慢冷静下来,连做几次深呼吸建设好心理,才终于下定决心般开口:


“好吧,你赢了。”他说,“我承认我不该在说出那个词后还抱有这样的想法,但是最开始那阵害怕过去之后......从另一个角度看.....如果是岩胜哥的话,感觉、感觉超酷啊!”


他的脸上浮现出激动的红晕,像这个年龄段每一个期待圣斗士星矢、变形金刚和假面骑士的小男孩一样:“我就说岩胜哥肯定不同寻常,六只眼睛说不定能看到我们看不见的东西,没准还有超能力——就像直死魔眼一样!天啊,岩胜哥一定是天选之子,我们和他有亲属关系,说不定哪天我也能觉醒超能力!”


“....但是我听岩胜哥说,缘一哥才是天选之子。”无一郎平淡反驳。


“我不管!现在我眼里岩胜哥才是,缘一哥再怎么厉害,他也肯定还是个人类!”说到这句话时,他顿了一下,声音里的气势慢慢弱下去,“.....至少看起来像。”


无一郎想了想,慢慢呼出一口气:“好吧——那你准备怎么做?”


7.

“什么?剑道部的加训?”


“没错。”有一郎煞有介事地点头,“老师打算让我们俩参加明年的段位比赛。”


“可是.....”缘一犹豫地开口,“你们不是还没满十四岁吗?”①


“那种事情有什么要紧。”有一郎摆摆手,“只要能在赛场上把对手抽得爬不起来就够了。”


“......”


话已至此,缘一也不好再说什么。今天是周五,可以不写作业,小孩们整个人都显得轻松惬意起来,往沙发上一窝就不愿意动弹。


“我们来看电影吧。”无一郎提议。


“我要看‘黄昏清兵卫’!”有一郎迅速举手。


缘一没看过黄昏清兵卫,岩胜也没看过,大家都没看过的片子就不会引起一场世界大战。于是他们翻出了碟子,这算是部老片子,取景极有和式的古意,橙红的夕阳下,短打长袴的武士三三两两并行,色彩浓烈如浮世绘。幕府中云谲波诡,暗潮涌动,岩胜看着屏幕中武士主角的怒笑嗔痴,久远回忆中的景象尽管被以陌生的手法表现,仍不可避免地感到一丝怀念。


他身居高位多年,对于影片中着重表现的风物人情并不抱有多少强烈的共鸣感,但清兵卫的形象很难让他不想到上一世的缘一。在他离开之后,缘一寻过他吗?后悔过吗?他那样向往平静和细水长流的人,在被一次又一次地夺走、打碎之后,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挥出那一刀的呢?


是否有过某一刻,缘一像这个落魄的武士一样,凝望薄暮的天空,却突然不知道该向哪一个方向迈出脚步?


“兄长大人?”


他被丝线从回忆里轻轻拉出来:“.....什么?”


缘一起身为他倒了一杯热水,又抱来一条珊瑚绒的毯子盖在他的腿上。


“兄长大人看起来很冷。”缘一说,稍稍坐得离他近了些,两人的肩膀亲密地靠在一起。青年温暖的体温传过来,红色的发尖浅浅蹭着他的脖颈,一点点轻微的痒意。


他垂下眼睛,手里的杯子还有些发烫,但他没有松开,只是放任自己在这片热度里缓缓下沉。


8.

“开始了!”有一郎兴奋地喊,甚至停下了往嘴里塞爆米花的手。


故事已经进展到最后的高潮,清兵卫与余吾善右卫门于不到十叠的房间里拔刀出鞘,刀锋碰撞交错,侧刃将烛光也映成清寒。金石相击之声不绝于耳,双方腾转挪移,步法诡谲,几个回合之后,拿着竹刀的清兵卫渐渐不敌,手臂染上了鲜血。


然而,对决的结局却出人意料,余吾善右卫门的武士刀在一次劈击中失了准头,刀刃陷进门框发出喀嚓脆响,清兵卫没有错过这个机会,千钧一发之间,染血的竹刀化作长矛,将那著名的武士狠狠贯穿。


“好耶——”有一郎兴奋地欢呼起来。


“.....这样的剑术也值得你欢呼吗?”


“岩胜哥?”无一郎看向他。


“那并不是余吾善右卫门的第一个破绽,”岩胜面无表情地说,“斩击失准到这种程度,放在任何一个剑士身上都是致命的过失,换句话说,只要长了眼睛,都能抓住这个破绽。而在之前的战斗中,余吾善有三次机会斩落清兵卫的右手,五次机会贯穿他的心脏,但他都没有这么做——如果不是有意寻死,这种拙劣的剑术,简直有辱'第一剑客'的名号。”


“顺便一提,清兵卫胳膊上的伤口,出血量也是错的。”


室内一时陷入沉默。


“.....呃,”缘一试图打圆场,“哥哥,不能对演员要求过高.....”


“把握准人体的结构和基本的出刀技巧,这要求并不高。”


这时,无一郎伸出手在遥控器上按了几下,画面瞬间跳转,乌烟瘴气的背景中,绿巨人一拳砸碎了大巴,骚气红黄涂装的钢铁侠胸口闪现耀眼白光——轰!


一束超量子光波炸了整栋楼。


“......”


这下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9.

虽然每一天的变化都几不可见,但白昼的确在一分一秒地延长了。风和暖起来,草地一寸寸染上生机勃勃的新绿,枝头已经悄悄绽了几朵花苞,也许再过一段日子,就会噼里啪啦满树都是。


趁着春假,有一郎和无一郎的学校组织了为期十天的修学旅行,听说目的地在川崎。②偌大的房子里突然少了两个人,日常生活似乎都显得有些不对劲了起来。


缘一醒过来时,一旁的被窝空荡荡的,他盯着那个已经失去余温的枕头想了一会,还是披上衣服起了床。


出门时不忘在手上又拿了一件。


岩胜果不其然在阳台,今夜是满月,月光皎白如雪。听见脚步声,那人回过头看他,没有用人类的拟态,六只眼睛一半浸在月光里,一半隐在黑暗中。


他早已习惯,只是走上前去,把外套披在哥哥的肩头,随即与他并排靠在栏杆上。


“.....少了两个小鬼头,这里安静不少。”


“有一郎性格比较跳。”缘一说,像是想起了什么,神情微微柔软,嘴角流出一个近似微笑的弧度。


“你倒是心大,”岩胜嗤笑一声,“那两个家伙头一次去这么远的地方,也不知道会不会晕车——无一郎又是个闷葫芦,每次不舒服总爱憋着。”


“但他们会照顾彼此的吧?”缘一向他这边靠了靠,“就像我和兄长大人一样。”


岩胜嫌弃地看了某个撒娇精一眼,到底没推开他。


过了一会,缘一再次开口,这回的声音轻了很多:“兄长似乎总是关心无一郎更多些。”


这话说完,他自己意识到了不妥,又补充道:“没有偏心谁的意思,只是....您似乎在弥补什么。”


这一次岩胜沉默了很久,就在缘一几乎以为自己不会得到回答时,低哑的声音响起来:


“....我欠他很多。”


最终,他的哥哥只是这样说道。


10.

时透兄弟回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一个极其显眼的长条形物体,裹得严严实实,岩胜差一点以为他们去抢劫了。


“那是什么?”他谨慎地问。


兄弟俩用四只手极其庄重地托着那个长条——无一郎面无表情,有一郎眼角眉梢都快飞起来了,脚步也像踩在云上——两人共同将包裹放在茶几上,一层一层拆开白布,最终露出一个细长的物体。


岩胜的瞳孔紧缩了一瞬。


那是一振武士刀。黑鞘紫柄的,武士刀。


“其实是礼物啦,赔罪礼物。”有一郎嘴里这样说着,神情却兴奋得与赔罪隔了一整个银河系。


“哥哥是想说,他为那天晚上说的话道歉,顺便表示作为一下多次蹭饭的回报。”无一郎语气平平。


岩胜愣了一下才想起“那天晚上”是哪天晚上,他的神情复杂起来:“.....我以为你会忘记的。”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不如说,被吓到的是你,被打晕的也是你,如果要道歉的话也应该是......”


“打住!”有一郎急忙打断他,要是岩胜哥道歉就没机会提出那个要求了!他慌忙把自己的私心竹筒倒豆子般倒出来,“我没有被吓到——好吧第一眼有一点——但是后来我感觉超酷的!岩胜哥,六只眼睛是不是会有超能力之类的?”


超能力?能看见通透世界的肌肉骨骼算是超能力吗?——不过那跟六只眼睛并没有什么关系,岩胜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告诉他。


“很遗憾,并没有。”


“真的没有吗?”有一郎不相信。


岩胜叹了口气,还是稍稍松了口:“一定要说的话,受伤之后恢复比较快算吗?”


“有多快?”有一郎双眼放光。


岩胜沉默片刻,随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刀尖对准了自己的手腕——直到这时有一郎才意识到自己提了一个怎样的要求,他连忙扑过去:“等等!”


但刀锋还是比他快了一步,白皙的皮肤上被划开一个浅浅的口子,暗红的血液缓缓渗出.....然而还没来得及滴落,那道伤口就已经愈合如初。


小孩倒吸一口凉气,直愣愣地盯着那一小块沾了红色的皮肤,脸上的神情由震惊到冷静,他扯过餐巾纸拭去血液,动作是从未有过的轻柔。


“.....我知道了,”他说,语气克制又后悔,“请不要再这样做了。”


岩胜看着他,想说这种小伤连伤都不算,又想告诉他鬼是一种怎样的存在,只要不被日轮刀砍头或者暴露在日光下怎样都无所谓,但他觉得无论说出哪件事这小子都会当场哭出来,所以他最后只是说:


“这把刀.....你们从哪来的?”


他现在还不必知道,岩胜想,也许他以后会知道,也许永远不会知道,只是不是今天。


11.

“川崎有一个小镇,似乎以制作刀具闻名。”无一郎说,“我们去的时候经过那里,哥哥说您一定对剑术造诣颇深,所以决定去那里碰碰运气。”


“本来国中生是无权购买武士刀的,但我们在那里碰到了一位老人,他问过我们的目的之后又问了我们的姓氏,然后.....他说他可以接下这个委托。”


“从开始到完成,刚好十天。”


岩胜抽出那把刀。


刹那间仿佛镜之新开,冷光乍现,衬得周围一切都黯然失色,刀刃薄如蝉翼,在春寒料峭的空气里轻颤,震出细微的嗡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细长的刀身上,隐隐有浅紫色的光华流转。


他挥出一记古朴的素振,于是瞬间有如时光倒转,磅礴的古意弥漫开来,刀尖划过的弧度好似新月,持刀敛目,恍惚间,似有孤月高悬,孑然的武士长身而立,深紫的宽袖在风中翻滚出猎猎回声。


这一刻,有一郎才猛然惊觉,不要说什么清兵卫,在这样的剑士面前,即使放眼整个日本,恐怕也无人能出其右。


剑士收刀回鞘,却在拇指处感到凹凸的纹路,他将刀倒持,竟在刀锷背面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蚀刻字体:


“——滅”。


缘一看到他的兄长静默片刻,随即有一抹释然的弧度从嘴角转瞬即逝。


“兄长大人?”


“.....没什么,”岩胜将长刀收好,神情重归平静,“只是确认了一件事——看来那群家伙过得还不错。”


这句话没头没脑,但他的兄长似乎没有展开的意思,于是缘一也只能作罢。


12.

“但是....等一下,”岩胜终于想起了某个被他忽略的东西,“打造一把武士刀价格不菲,你们两个小孩哪来的钱?”


时透兄弟俩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僵硬起来,嘴巴抿得死紧,似乎打定主意不肯开口。


但继国岩胜是何许人也,几百年的阅历,更何况面对的还是自己养了三四年的小孩,脑子里稍微一转,就能把那点心思望到底。


他伸出手一人捏住一边脸颊往外扯:“呵,剑道部加训?我是不是该去举报你们老师非法雇佣童工?”


加训是真的,只是两个天才儿童压根就没以学员的身份参加。


有一郎扑上去挠他:“不行!”


“.....不说也可以,”他悠悠松开手,好整以暇道,“条件是以后的剑术跟着我学,顺便一提,我可没有你们老师那么温柔。”


有一郎哀嚎起来。


什么,你们问他最后有没有如愿以偿?


当然,别忘了,他可没有无一郎老实,在每一次挥刀练习偷懒未遂之后,他都能再一次见到六目的恶鬼,只是那时小孩的心情如何,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13.

时间还在流淌,那些有关恶鬼,有关鬼杀队,有关分离,有关背叛,有关嫉妒与挣扎,避之不及和求而不得,有关那些早该入土的不足为道的真相都随着已经过去的寒冬被深埋地底。现在他们正生活在一起。


我说的是他们的事,也只是他们之间的故事而已。


一切都已经结束,一切还尚未开始。


fin


①:日本规定十四岁才能参加剑道初段考试。


②:川崎地区以刀具制造闻名国际,所以我将刀匠村的后裔安排在那里,一点点私心。


这篇应该会有个前传来圆我的设定,前传可能基调没有这么轻松,【长倒是挺长的】大概是在人间徘徊了一百多年的幽灵黑死牟重生在现pa岩胜身上的故事。


感谢阅读,我们下个故事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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