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蝉

三次忙,被屏文和r向后续微博搜索睡觉蝉或aooo搜索wangshow。

【继国兄弟】陶偶

日月柱if线,鬼柱设定,是《四时歌》的后续,建议阅读前篇!

 

养崽文学,又名笨蛋家长害怕女儿被拱走的日常,糖,放心食用。

 

是 @楠海泡沫_这下必须得6w了 的点梗!非常感谢长评!拖这么久抱歉!

 

我觉得这cp这两天甜度有点不正常,我来自割腿肉了。

 

逻辑死,ooc,我好菜。

 

——

 

1.

“兄长,我怀疑依子恋爱了。”

 

继国岩胜被手里的茶水呛了一口。

 

“继国缘一,”他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的弟弟,像是那张一本正经的脸上也突然生出了六只眼睛,“她上个月才刚满九岁。”

 

“九岁。”他一字一顿地强调了一遍。

 

“我从五岁起就开始仰慕兄长。”缘一振振有词,“毕竟兄长大人高洁如九天孤月,风雅若野鹤闲云,您的相貌列松如翠,气质如竹如兰,您就是月光在人间的化身。”

 

“——所以依子继承您的血脉,会有仰慕者,实属正常不过。”

 

“......”

 

这话题绕了一大圈,岩胜看着他真诚的表情,一时不知该从哪里开始反驳,或许这一刻顺应自己的心情吐出来会是更好的选择。

 

“.....依子怎么了?”最终,他选择把话题拐回正轨,顺便将缘一刚刚的一番话揉成一团塞进土里,再踩上几脚。

 

和依子相关的除外。

 

“她最近似乎总和那个山田在一起。”缘一皱着眉头。

 

岩胜一时没反应过来:“山田是谁?”

 

“就是那个新来的甲级队员。”

 

哦。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长发少年形象,岩胜想了想,实在没了什么更深的印象,于是他漫不经心道:“你太敏感了,也许只是依子比较好的玩伴而已。”

 

“我觉得不是,”继国缘一罕见地否认了他,他的胞弟膝行至他对面坐下,面色严肃,“请容我细细道来。”

 

事情是这样的。

 

那日缘一猎鬼归来,路程颇远,经过鬼杀队后山时正值薄暮,斜阳草树里他忽见一浅紫色小身影。

 

他侄女。

 

不对,旁边那小子是谁?

 

从继国缘一的角度只看见女孩的背影和男孩的侧脸,神之子的优秀视力让他清晰地看到了山田脸上还未消散的红晕,再加上夕阳西沉,日光缱绻,这幅景象就怎么看怎么像总角之宴,言笑晏晏。

 

“——所以说,绝对有问题。”直男缘一盖棺定论,“至少山田那家伙目的肯定不单纯。”

 

继国岩胜抿了口新茶,没说话。

 

2.

一般来说,依子的三餐是和【隐】一起在蝶屋解决的,毕竟她家一位食谱特殊,一位常年饮食不规律,但是如果碰上两人都没有任务,依子的课业也已经完成,他们会在月柱的宅邸里小聚一次,比如今晚。

 

晚饭是继国岩胜准备的,毕竟在这方面指望继国缘一还不如指望水柱在某天突然开窍成为社交达人,对此曾经的受害者依子小朋友举双手双脚赞成。

 

但是今天的气氛好像有点不对劲。

 

“.....依子,”长期的吃白饭先生继国缘一开口,语气有点犹豫,“你对山田这个人怎么看?”

 

依子愣了一下,缘一叔叔这是在关心她的交际圈吗?

 

小姑娘心里一暖,露出个甜甜的微笑:“山田君是很优秀的人呢。”她这样中肯地评价道。

 

缘一心里咯噔一下,一旁的岩胜停止了翻书。

 

“还有吗?”缘一看了兄长一眼,接着问。

 

“嗯,还要说的话.....点子比较多,”依子感到一丝困惑,为什么叔叔会对一个甲级队员这么感兴趣?但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微笑着补充道,“虽然有时候显得有点傻,但是性格很温柔呢。”

 

完了。

 

继国缘一不动声色地捏紧了手里的筷子,而他的兄长手里发出清脆的刺啦一声。

 

“父亲???”

 

3.

“我真傻,真的。”山田甚太抬起他没有神采的眼睛来,说道。

 

“我单知道有些上层武士会对新来的队员进行测试,但我没想到日柱和月柱大人也会。那日我在路上走着,突然从旁边冲出一个【隐】来,对我说:‘日柱大人要测试你的能力!请速去大人的宅邸!'”

 

“我去了,日柱大人面无表情地站在庭院里,抬手就扔给我一把木刀,我还没有拿稳,就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啸,抬眼一看,那么大一个日柱大人没有了,紧接着我就感到后背一阵剧痛,眼前天旋地转——我被打倒了,而我甚至没看清他怎么出的刀!”

 

“他打倒我就算了,还要站在那里,用平板而毫无起伏的声音说‘这样的剑技,连兄长大人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问题是这跟他的兄长大人有什么关系?”

 

“.....还没完,天黑下来之后,我又接到消息:月柱大人也要对我进行测试——一天被两位柱惦记,我上辈子是拯救了高天原还是毁灭了高天原?”

 

“再怎么也不会比日柱大人更恐怖了吧——我这样想着,忐忑地走到月柱大人庭院门口,抬眼就看见一个逆着光的人影衣袂飘飘地站在台阶上, 令人毛骨悚然的六只眼睛盯住我,低头一看,一把木刀正插在离我脚尖不到一寸的土地上。”

 

“月柱大人看重礼节,与我交换了武士之礼才开始动手.....但是结果没有任何区别!那一刻,我只看见月光碎成了千万片,无数月牙排山倒海,我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这点本事,连缘一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他接着就只是呜咽,说不出成句的话来。

 

4.

被他哭诉的伊藤和泽上面面相觑。

 

“我、我太难了。”山田吸着鼻子说,接着他抬起通红的眼睛看向两人,“他们平常也是这样的吗?”

 

两人毫不犹豫地同时摇头。

 

“不过你提醒我了,”泽上后怕地摸了摸胸口,“日柱大人一定是这两天心情不好,我还是听话一些为妙。”

 

一旁的伊藤赞同地点了点头:“我居然第一次有了跟你说附议的冲动。”

 

5.

“山田君这两天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呢。”依子说,“是发生了什么吗?”

 

你爸打我。山田差点悲从中来,但他还没有懦弱到向一个小女孩告状,于是他只是说自己前两天跌了一跤。

 

唔。依子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他:“这是我从蝶屋拿的伤药,你要是受伤了就搽一点吧。”顿了顿,又补充,“伤口不要碰水呀。”

 

三天一来第一次感受到人间温暖的山田眼泪汪汪:“依子,你对我真好,你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我定两肋插刀!”

 

依子:莫名感到有点恶心是怎么回事。

 

“......”依子控制了一下表情,“....是有一件事.....”

 

山田顿时仿佛被打了鸡血。

 

6.

“....你去哪玩了?把自己弄成这样。”岩胜看着满身泥的小姑娘,感到久违的头疼。

 

小孩目光左躲右闪,吞吞吐吐半天才小声道:“路上摔了一跤。”

 

“有没有受伤?”

 

摇头。

 

岩胜盯了她一会,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毫无头绪,沉默片刻,他叹了口气。

 

“下次小心一点。”他说,蹲下身用布巾蘸水拭净女孩花猫一样的小脸,依子眨眨眼看着他,忽然胆大包天地倾身在他右脸上印了个章。

 

她技术不太好,其实这个吻有一半都落在了岩胜右下方的眼皮上,但那无关紧要,小姑娘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三两下就挣脱了父亲的手,像鹿一般轻快地蹦出去了。

 

飒飒而过的穿堂风里,有谁轻轻笑了一声。

 

7.

事实上,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继国依子小朋友知错不改,屡教屡犯,每天回家都像个小泥猴,端庄娴静的大家闺秀形象不知被抛到了哪个犄角旮旯。但是继国岩胜不知道,他出任务去了。

 

出任务之前他将依子托付给缘一,而缘一.....

 

从小被放养的继国缘一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感觉每天要帮小姑娘洗衣服有点麻烦。

 

“我小时候经常这样。”神之子如是说。

 

好在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第三天一早,依子突然找到缘一,告诉他自己要出门一趟。

 

零分家长继国缘一终于想起了一点应尽的本分,他问:“去哪?你和谁一起去?”

 

依子的直觉告诉她这时候说出山田的名字似乎不太妙,但撒谎是不对的,更何况她已经撒过一次了,于是她还是说了出来。

 

继国缘一的脸色顿时变得有点微妙。

 

但他最后还是(居然)点了点头。

 

“记得早点回来。”

 

8.

山田表示非常震惊,他踮起脚尖,再三确认依子的确是一个人来的,不由感叹道:“日柱大人居然同意了?”

 

“和你说了缘一叔叔是个很温柔的人啦,”依子紧了紧背包的带子,催促道,“快走吧,不是要去镇子上吗?”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重重云翳压得很低,两人前脚踏进目的地,后脚淅淅沥沥的雨点便落了下来。

 

“也许雨一会就停了,”依子说,手指轻轻抚过一匹匹布料,“先干正事吧。”

 

“.....颜色很漂亮呢。”山田轻声赞叹。

 

“——你们在干什么?”

 

依子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扎着马尾的小男孩站在门口,撑着一把与身量不太符合的黑伞,蹙眉看着他们。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依子还在思索到底有没有见过对方,山田已经先开了口:“我们.....随便看看。”

 

“在布料坊里随便看看?”男孩眉头皱得更深了,“你想给她送和服?”①

 

“——不是!”山田顿时像被烫到似的疯狂摆手,脸在一瞬间红比番茄,说话都磕磕巴巴起来,“真....真的就是.....随便逛逛.....”

 

男孩狐疑地看了他半晌,轻啧一声,走上前将手中的伞塞给依子:“你俩都没带伞吧?我家就在附近,这把伞给你,早点回去。”

 

随即他转过头冷冷瞥了山田一眼:“不许和她打一把伞,男女有别,我看出你是剑士,没那么容易生病。”

 

山田被那一眼看得后背发毛,点头如啄米。

 

男孩顺着屋檐走了。

 

山田长舒了一口气,转过头,却看见女孩还有些发愣,于是关心道:“怎么了?”

 

“....我总觉得那个小男孩很熟悉,”依子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神情困惑,“我到底有没有见过他呢?”

 

“唔,错觉吧?毕竟鬼杀队可没有这么小的孩子。”

 

“.....你说得对。”

 

9.

天色已暗,再加上雨水,这样微弱的阳光已经不会对他造成威胁,只是裸露的皮肤上轻微的刺痒感,走过一个拐角,果不其然在尽头处看见撑着伞的红色人影。

 

“我还以为你真的放心让他俩就这么出来,”继国岩胜冷笑一声,“看来还是有点自觉。”

 

“兄长大人。”缘一微微颔首,目光朝他来时的方向飘去,“他们真去了布坊?”

 

“.....是,但目的似乎并不是我所想的那样,”岩胜说,“那小子虽然有所隐瞒,但并没有说谎,我看得出来。”

 

“兄长大人所言极是。”缘一再次点点头,眼睛看着他缩小了身形的兄长。

 

岩胜啧了一声。

 

“停止你的想法,继国缘一。”他警告道,“除非你想一个月不踏进我的宅邸。”

 

“可是,兄长大人,道路湿滑,泥水恣肆,如果......”

 

“闭嘴。”发怒边缘的声音。

 

继国缘一可惜地收回了手。

 

10.

月黑风高夜。

 

窗外传来布谷鸟的鸣声,三声长,一声短。屋内响起短暂的窸窣声,依子敏捷地从床铺上翻身爬起,清醒的眼睛里毫无睡意,她小心翼翼地拉开窗户,山田抱着一个布包,正站在栏杆外朝她招手。

 

房间外面就是木质的回廊,依子思考了一秒,果断决定从窗户翻出去。

 

老旧的木板发出吱呀一声响,小姑娘浑身一僵,屏息静听,夜色寂然,偶有鸦声一二。她松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从少年手里接过沉甸甸的布包。

 

“烧好了?”她严肃地问,小脸绷得紧紧的。

 

“烧好了。”山田同样严肃回答。

 

依子点点头,抱着东西正要转身,忽听得背后幽幽一声冷笑:“胆子不小。”

 

一声尖叫划破夜空,余音三日绕梁不绝。

 

当然不是依子发出来的,不过她也被吓得不轻,一半是因为被现场抓包,一半....是因为那声尖叫,手中的包裹滑落下来,落到地面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而高音制造者被提溜住了后领,生无可恋欲哭无泪,死死拧着头,生怕对上六只眼睛的恶鬼。

 

气氛一时胶着,但很快,岩胜发现了不对。

 

依子哭了。

 

不像大多数孩子那样的嚎啕,女孩哭得浑身颤抖,连抽噎都少,但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般淌了满脸,她极少哭,但哭起来当真肝肠寸断,仿佛一个人吞下了全世界的委屈。

 

她蹲在散开的包裹前,缩成小小一团,纤细的手指拿着什么东西,岩胜慢慢走近女孩,终于看清了她身前的一小堆。

 

那是一组陶偶。

 

小小的,被人细心地上了色,精致得超出制作者年龄的,陶偶。分别是他,缘一,和小小的依子。

 

“礼物、生辰礼物.....摔坏了.....父亲,和缘一叔叔的......”女孩抽抽搭搭,一句话说得支离破碎、颠三倒四,但岩胜毫无阻碍地听懂了,他小心地接过女孩手里的东西,那是缘一的陶偶,底座被磕碎了一块,不太能立稳,好在剩下的都平安无事。

 

“.....她很早之前就开始准备这件事了,”身后的山田轻声说,“从练习塑型开始,每天在山坡上寻找合适的土质.....去布坊寻找不容易褪色的染料.....包括最后拜托我的烧制——她真的很爱你们,月柱大人。”

 

“我知道,”岩胜将那些散开的陶偶重新收好,而后轻轻将女孩的身体拥进怀里,“.....我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模糊,像含着温水。

 

11.

实际上,有很多年——或者说从来——岩胜和缘一没有过过生日,这样温馨而充满仪式感的时刻,是那些美满和睦家庭的特权,不是继国家的。生辰于他的意义只有一个:承担更大的责任;而对于缘一.....他或许早已忘却了罢。

 

但依子,他的女儿记得。

 

幸好她记得。

 

12.

那组陶偶被妥善地放在了宅邸最醒目的地方,破损的基座不知在什么时候被人悄悄修好了,后来鬼杀队几经辗转.....但,它们从未被弄丢过。

 

就像他们一样。

 

fin


①:日本送女孩子和服,是求婚的意思。

 
 

PS:“兄长大人的陶偶真是栩栩如生,完美再现了兄长大人高洁如月,玉树临风的英姿,还有.....”

 
 

“闭嘴,继国缘一。”

 
 

PPS:山田家族因征战有功,在某年被天皇赐姓,其姓为——

 
 

时透。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啊,我突然好想看这个世界的条漫啊,为什么我不会画画!【震声】如果有画手老师想画的话随意取梗不用跟我说!【想🍑】
 

感谢阅读,我们下个故事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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